喜马拉雅纪行|他们站立在“生命禁区”

新华社拉萨7月14日电 海拔5373米，年平均气温零下7摄氏度……走在西藏自治区山南市浪卡子县普玛江塘乡，多迈几步都会让记者感到头晕脑胀、浑身乏力。在这个名副其实的“生命禁区”里，有一群人迎风屹立。

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狂风卷挟着砂石，掀起阵阵尘烟。寒冷刺骨、泥雨不断，很难想象这里目前正是夏天。

“与其苦熬浪费生命，不如苦干燃烧青春。”普玛江塘边境派出所的这句“所训”一直激励着民警们。据教导员洛桑曲扎介绍，普玛江塘艰苦的自然条件考验着他们的身体，民警们经常呼吸困难、睡不着觉。“但该做的工作我们一样也没有落下，还曾荣立集体三等功一次，获得了许多肯定。”洛桑曲扎说。

普玛江塘边境派出所的民警们在岗布冰川附近巡逻（7月4日摄）。新华社记者 孙非 摄

“电话一响，全部紧张。”洛桑曲扎用这句话来形容他们的工作状态。辖区治安、巡边护边、紧急救援……繁重复杂的工作任务填满了他们的日程表。“经常忙工作，连和爱人吵架的时间都没有了。”洛桑曲扎用开玩笑的口吻说。

“群众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洛桑曲扎说，“有一次外出救援，我们没日没夜地搜寻了3天，期间饿了就吃泡面，困了就睡羊圈，取暖靠烧牛粪。”

恶劣的环境让副所长张博林时常出现流鼻血、眩晕等状况。他告诉记者：“家里人也劝我放弃，可年轻的时候不在这里坚守，难道要等到老的时候吗？总需要有人常驻此地，我希望是我自己！”

普玛江塘边境派出所的民警们在岗布冰川附近巡逻（7月4日摄）。新华社记者 孙非 摄

普玛江塘乡萨藏村村民索朗多吉经常和派出所民警们一起走在巡边路上。距离普玛江塘乡数十公里的岗布冰川，让索朗多吉印象深刻：“冰川裂缝多、海拔高，必须用绳子把我们连在一起，一小步一小步地慢慢向前挪动，随时都有滑落万丈深渊的危险。”

走进索朗多吉的家中，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他和妻子开了一个茶馆，每月可增收近4000元。“这里的条件确实十分艰苦，但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让生活变得更加美好。”索朗多吉自信地说。

清理积雪、转场牲畜、购置农具……普玛江塘乡副乡长多吉平措与乡里群众一道，共同建设幸福家园。“我们的先辈和同事为这里付出了巨大心血，未来仍需要我们继续前进，什么困难也击不垮我们。”他说。

多吉平措2002年刚参加工作时就在普玛江塘乡，他说：“普玛江塘是中国海拔最高的行政乡，相比于20多年前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房子越修越宽敞，网络让人们的生活更加便捷。”

这是无人机拍摄的普玛江塘乡（7月4日摄）。新华社记者 孙非 摄

现在的普玛江塘乡，村村建起供氧站，农牧产业得到充分发展，“孔丝”等非物质文化遗产正在发扬光大。

“我们不是没有经历过困难，可这些困难不能阻挡我们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多吉平措说。

傍晚，普玛江塘乡附近出现彩虹（7月4日摄）。新华社记者 孙非 摄

傍晚，一道绚烂的彩虹忽然横亘在距普玛江塘乡不远的湖面上，夺目的光彩引来众人围观，欢声笑语久久回荡在普玛江塘。

夕阳如丹，牧歌悠扬。这片古老而深沉的土地又将回归宁静，准备迎接明日崭新的一天。（记者刘文博、李华、陈尚才、孙非）